|
鍾厚濤 |
鍾厚濤:美對台的角色定位會生變
大家可以看到,今天的選舉人票特朗普是214票,然後關鍵是這次拜登得了超過7600萬票,特朗普得了超過7100萬票。而2016年,特朗普才得了六千兩百多萬票。基於此,我的幾點觀察是:第一點,2020年的投票總數是1.6億,創下了美國200多年來的新高,我們知道2016年1.3億多,不到1.4億。第二,投票率是66.8%,是120年來,即自1900年來的最高紀錄。問題在於今年的兩個選舉人似乎都魅力欠佳:一個是“昏昏欲睡”的拜登,一個是“滿嘴跑火車”的特朗普,在這樣兩個人進行的對決的時候怎麼能產生這麼多的選票?在我看來,今年的美國大選是一次典型的極化政治。今年的大選由以往的“支持誰”變為了“反對誰”,那麼目前美國政治的極化走向會導致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我們都知道,外交是內政的延續,那麼美國的對外政策是否會走向一個極化?是否會走向反全球主義?在這裡我暫且衹提出問題,答案需要進一步的觀察。也就是說,即使我們預期民主黨的上台會進一步構建聯盟體系,參與聯合國行動,由“退群”到重新返群等等,但這一切在美國國內如此強大的牽制力之下可以走多遠?這一點我也無法給出答案。
第二點,這次選舉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在於:我們知道一般的選舉都不是兩個候選人在比拼,而是兩個政黨在戰鬥。但這一次很特殊,特朗普基本上沒有得到共和黨全力的加持,然而就在這樣沒有得到共和黨全力加持的情況下,他依然能獲得超過7100萬票,這是非常驚人的,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覺得這是美國的民粹政治開啟的新的模式,這完全是我個人的觀點。我覺得包括2016年台灣的選舉,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兩個民粹力量的對決。如果沒有民粹的話很難解釋為什麼韓國瑜能有百萬人的造勢,僅僅靠藍營是沒有那麼強大的動員力量的,蔡英文為什麼能獲得817萬票也是同理。我認為現在的美國政治也罷,島內政治也罷,其選舉的模式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傳統的,我們所說的島內藍綠板塊,美國的藍紅基本盤等等,現在都“反盤”了。
第三點,就是2016年特朗普勝選之後,很多美國人都堅信,基於美國強大的自我修復和自我完善機制,特朗普四年後必然面臨著下台的命運。然而今年的大選中特朗普竟然依然能獲得高票加持,我們可以從各種指標體系裡看到特朗普此次競選除了連任以外沒有任何優勢:他的新冠疫情處理很差、他引以為傲的經濟也在第二季度下降了32.4%,能以幾乎是單打獨鬥的狀態獲得這麼多選票,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現象。在我看來,這樣的矛盾反映著美國保守主義浪潮的回歸。在這樣一個強大的浪潮之下,未來的美國或許又會出現下一個“特朗普”式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