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堅:特朗普政府這4年對華政策幾乎是把中美關係基礎破壞殆盡。特朗普本人,以及班子成員,尤其是蓬佩奧無所不用其極。最近這一個來月、任期結束前所做的這些事情更走極端。我個人認為,他們這樣做很大程度上恐怕是想給拜登政府挖坑、製造難題,在中美關係上給拜登政府製造一個更加難以收拾的爛攤子,這個意圖應該是很明顯。
拜登政府上來後他會知道怎麼做,怎麼去處理前任給他挖的這些一個又一個大坑,確實有很多不確定性。我的看法是,一方面,拜登政府的對外政策特別是對華政策既不會是奧巴馬政府對華政策的簡單延續,當然也不會是特朗普對華政策的延續,這點可以肯定。但另一方面,他的對華政策至少在短期內又一下子很難完全擺脫奧巴馬政府某些遺產的影響,特別是民主黨涉外政策強調意識形態,強調價值觀的影響。同時也很難一下子擺脫特朗普主義遺毒的影響。特朗普走了,但特朗普主義的影響還在。比如說特朗普在中美貿易戰期間,單方面採取了很多無理措施,拜登上台後不會馬上取消相關措施。
怎麼看中美關係的這個基調?我想如果非要做一個比較明晰的界定,從歷史縱向去看,可以把建交後的中美關係大致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中美建交到金融危機,甚至是再往後推,到奧巴馬政府第一任期結束,接觸是總基調。用美國人的話說叫接觸為主,遏制為輔。因為美國想通過把中國納入美國主導的國際體系,以此來改變中國,演變中國。這是這個階段美國對華政策的主基調。
第二個階段:序幕大概應該是在金融危機以後或者是奧巴馬第二任開始,巔峰應該是特朗普。特朗普認為美國第一階段演變中國的政策完全失敗,班農等人對此講得很直白。特朗普對華政策轉向了全面遏制甚至是走向對抗。奧巴馬政府第二個階段已經開始強化遏制,但到特朗普這一任大幅升級。
第三個階段:拜登政府對華政策很可能出現一種競合態勢(co-petition),就是以競爭為主,加一定程度合作。這種態勢與前兩個階段的態勢有區別,因為競爭和遏制、對抗可以有質的差異,尤其是良性競爭關係。隨著中國國力的上升,美國對華選擇這種競合策略可能性比較大,主要注意力放在加強對華競爭甚至一定程度的遏制,同時也不排除跟中國保持一定程度的合作。
觸碰台灣問題底線將嚴重損害中美關係的政治基礎
大公報:涉及中國核心利益,特別是台灣問題,兩國應採取何種管控方式呢?在中國政府推進統一的關鍵期,於我有利的戰略態勢如何塑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