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提到的構成當代國際關系的幾個因素都不是因為特朗普上台而新出現的。特朗普政府正是基於這三個結構性因素才決定放棄接觸政策的,因為中國經濟和科技實力的進步給美國帶來了危機感。雖然具體的操作手法由於特朗普本人的個性而顯得怪異,但恐怕即便不是特朗普當總統,美國的對華態度早晚都會發生改變。
所以特朗普之後的美國政府也將不得不基於上述結構性因素采取行動。幾乎可以肯定,拜登執政後美中關系仍將繼續緊張態勢。當然,即便整體格局不發生變化,具體的操作方式還是可以有所變化的。就算是在冷戰時代,也曾出現過所謂“融冰期”或是“緩和期”這樣的時候。可以說這就是“外交”的奧妙所在了。具體說來,拜登政府會更加重視與西方盟國的關系,重返《巴黎協定》,在氣候問題上擺出與中國合作的姿態。美中關系中的所謂“合作”或者“協調”色彩可能會更加鮮明。但是我們不應忘記,在這背後“競爭”與“對立”的格局并不那麼容易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