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文化因素的約束性。美國民眾多數信仰宗教,對死亡的認知與中國人有很大區別。美國已經確診82.6萬,死亡人數超4.5萬。也許有人會以為美國人民應該已經是水深火熱、民怨沸騰了,實際情況卻是:有指責政府抗疫不力的,也有很多人不滿政府的抗疫政策“過度”,傷害了民眾的自由權。這種“美國人心真大”的現象,在一定程度上源自他們的宗教信仰。至少從18世紀初的洛克開始,自由權在西方就是不需要任何世俗法則賦予的自然權利,受到上帝意願的保障。這樣一來,宗教信仰就在兩個方面影響著人們在抗疫中的表現:一是,宗教信仰使得很多人並不把生命權視為個人的專屬權,它在很大程度上是超自然力量賦予的。在失去的時候,也在一定程度上是被超自然力量收回的,並不完全受世俗法則和個人意志的支配。二是,人的自由是自然權利,不是世俗法則賦予的,也不應該受到世俗法則的踐踏。這樣一來,不少美國人就表現得既不怕死,也不喜歡政府的管控措施。這讓美國抗疫部門,從聯邦到地方,從總統到州長,都比較頭痛。
不僅是美國,很多國家抗疫政策的選擇,背後往往都有很多決策者左右不了的因素。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但無論是大國還是小國,富國還是窮國,都將以自己的方式從疫情中解脫出來。抗疫雖是全人類的共同使命,但各國也有自己的應對方法和模式,不存在統一的標準。但是,在共同威脅面前,人類是選擇合作與協調,還是選擇對抗與摩擦,對於人類的共同未來,還是非常有影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