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類社會人員高度密集,並且越來越頻繁的交流和遷徙,病毒在與人類的較量中也不斷變異、進化,因此,一次大型病毒流行造成的損害甚至超過一場大規模戰爭,給人類社會發展帶來深刻的影響,迫使人類自身行為和社會組織方式做出改變。人類歷史上經歷過鼠疫、天花等重大傳染病,人們發現這與生活的環境密切相關,因此,通過積極改善衛生設施,提高垃圾處理、污水淨化等領域的技術,人們大大減少了與病毒接觸的機會,從而降低了感染幾率。
人類與病毒共生,有個基本規律,即病毒的危害性會從“高烈度疾病”降低為普通疾病。一種病毒與人類初次遭遇,往往會高烈度地危害人體,因為人體尚不適應。但烈度太高的毒株,無法持久傳播,因為會把宿主殺死。而宿主的生命一旦終結,病毒的傳播也就停止了。所以,能夠“生存”下來的毒株,都是“烈度”能夠為人體所接受的。因此,久而久之,人類與病毒相互適應,病毒就會作為普通疾病而存在下來。歷史上,流感就是這樣的案例。
一般來講,人類幾乎不可能消滅一種病毒,能做的只能是在盡量降低病毒對人類危害程度的情況下,讓病毒變為普通疾病的歷程盡量變短。由此可見,人類社會為了減少病毒傳播範圍和感染幾率,也在不斷優化社會管理和個人行為方式,提高整體社會的適應能力。
二是經濟適應能力。新冠肺炎對全球經濟帶來重大衝擊,並且這種影響還遠沒有全部顯現。這在美國表現更加明顯,僅僅在4月和5月,美國聯邦政府就產生了1.1萬億美元的赤字,超過了2019年全年的水平,迄今為止,淨失業人數已經超過了2000萬人。預計今年美國的聯邦債務占GDP的比例將有可能接近150%。
同時,疫情對不同群體的影響並不相同,數以千萬計的工薪階層、中小企業主的生活和工作被打亂,承擔了本次疫情帶來的最大損失,而一些富豪其財產不僅沒有損失,相反還有巨大升幅。根據福布斯實時榜單數據,全球最為富有50人中的7位,在3月18日至6月4日之間的兩個多月時間裡,其財富增加了至少50%,其中特斯拉公司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的財富在這段時間裡增長了55%,超過380億美元。美聯儲主席鮑威爾在參議院聽證會上承認,疫情對收入水平較低的群體帶來最大痛苦,低收入家庭的就業率下降幅度最大,而非裔美國人、西班牙裔人和婦女的失業率都高於其他群體。
財富分配的巨大不平等嚴重影響了美國疫情防控的效果。大量中低層居民由於缺少社會保險,患病後不敢也不願到醫院就醫,這更加劇了社區和家庭傳播的幾率,即使美國擁有全球最發達的醫療體系,也沒有阻止成為全球疫情震中,無論是感染人數還是死亡人數都高居各國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