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講,特朗普任期不過四年,他也不可能廢掉國會和最高法院,美國三權分立的框架依然存在。但是當他能掌控所有國家機器的時候,他當然不需要這樣做。
更重要的是,如果回望這八年,五次更換黨籍、2012年才又加入共和黨的特朗普對共和黨、對美國進行了巨大而又成功的改造。他和他的支持者已經從局外人變成了建制派,八年前的建制派要麼加入要麼出局。2016年,共和黨重量級人物比如布什家族集體表態不會支持特朗普。但今年特朗普勝選後,小布什卻立即表示祝賀,並說“這次選舉的投票率是我們共和國健康和我們民主體制力量的標誌”。
2016年,大企業還與建制派協商如何阻止特朗普,華爾街也倒戈支持民主黨。但今年以全球首富馬斯克為代表,大財團紛紛表態站在特朗普一邊。世人無法想像,再過一個八年,美國會變成什麼樣。
歸根結底,西方現代民主制度既有先天的結構性問題,又難以適應時代的發展和變遷。特朗普當選就是兩者的必然產物。他的當選也預示著“地理的西方”會一直存在,這套“制度的西方”則會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