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52歲的安倍成為日本歷史上最年輕的首相。安倍在任期內首訪中國,之後又出訪印度和東南亞等國。如此“積極外交”表明,安倍已經開始踐行其走出“戰敗陰影”、展現日本是一個“美麗國家”的構想。
2012年12月,“豹變”的安倍再次出任首相後,立即開始其“奪回日本”策略。針對日本安全利益與經濟利益的錯位:安全靠美國但經濟卻與中國密切關聯,安倍提出“政經分離”政策。到安倍卸任時,日中貿易額一路上揚,而日美貿易額不斷下滑。更具深遠影響的是,安倍為“奪回日本“不遺餘力地推動“國家正常化”運動,其目的就是要使日本徹底走出“戰敗陰影”,擺脫“戰後體制”,進而建立(奪回)一個經濟、外交、防務上全面正常化的“強大日本”。為此,安倍三管齊下:第一,強化安保體制;第二,推動修憲,“制定自主憲法”;第三,開展“俯瞰地球儀的外交”。安倍利用特朗普拋棄TPP、大搞單邊主義的機會,達成了二戰以來日本首次主導的兩個重大外交經濟協議:《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和《日歐經濟夥伴關係協定》,使日本在“國家正常化”上邁了一大步。
安倍的“奪回日本”戰略完全打破了自民黨恪守了幾十年的“保守本流”和“保守旁流”的戰略格局,以推動“國家正常化”為政策主軸,希望通過“奪回日本”來充分釋放日本強大的競爭力,進而重建“繁榮”。然而,安倍的最大阻力恰恰來自美國。美日安保條約的首要目的是要控制日本。美國越是依賴日本來維持自己在亞太以至整個世界範圍的霸權,就越是要管控住日本。畢竟,如果失去了對日本的控制,美國二戰以來在亞太地區打造的安全構架就失去了“基石”。
於是,自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後,安倍在美國的強大壓力下,不得不放棄“拉攏”俄羅斯的外交政策,跟隨美國制裁俄羅斯。其結果,日本同時與中俄兩個大國作對,極大地惡化了日本的安全環境,迫使日本更加依賴美國。但安倍顯然心有不甘。近年來不斷在台灣和南海問題上挑事,企圖“一石三鳥”:一是暴露和激化中美之間最根本利益衝突;二是激發日本國內的民族主義情緒,擴大對“國家正常化”、尤其是強化安保的社會支持;三是凸顯日本在“印太戰略”中的關鍵作用。如此無非是想火中取栗,推動日本“國家正常化”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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