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前設也未足夠,如果大家翻開港澳專章的最後一段,國家對我們的要求是如果我們要更好地透過這八個中心的發展,融入國家發展大局,請香港要做好《憲法》和《基本法》的教育,要加強香港人,我相信特別是青年人的國家意識,要做好國情教育,培養香港人的愛國精神。這是必然的,因為若這個地方的人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那麼國家為什麼要給予這麼多中心讓我們發展?如有人甚至極端地要對抗中央,要打擊政權,無論是特區或是中央政權,這個是不能夠容忍的。整套計劃,其實字數並不是太多,撇除澳門那部分,只有五、六百字,就是一個這麼完整的理念,令香港可以融入國家發展大局。我完全相信我們有能力,只要全港市民認清情況,這並不是一個不能達致的願景。
另一個涉及香港的部分,就是粵港澳大灣區。這是國家在推動區域發展,無論是長三角區域發展,或是珠三角,即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廣東九市加香港和澳門這兩個特別行政區,當中也是要求我們要發展成一個高質量的大灣區,一個有創新能力的大灣區,一個令青年人有更加多發展機會的大灣區。除了在那一段文字中,亦有很詳細的資料已經在2019年2月頒布的《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裡出現。
較早前我提到8月底中央宣講團來香港,當時我在演辭中說過,我認為香港在回歸以來,沒有任何時候比今日更有能力、更有信心去落實國家規劃中給予香港的支持,令香港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因為大家也看到現在的形勢改善,我們除了國家安全得到保障,選舉制度得以完善,令我們可以以行政主導的態勢來推動香港的工作,不會受到不斷內耗和泛政治化的立法會拖我們的後腿,久而久之耗損了我們行政機關想辦事的態度,因為你會發覺辦事原來是那麼困難,就會不辦事。我現在逐漸看到身邊的同事都正恢復這種想辦事的取態---特首,這件事我可以做,為什麼不可以做呢?因為立法會不會過於阻礙我們;這與以往他們時常告訴我:“這件事不可以做、不可以提交立法會的”,已經是兩碼子的事。
一個很明顯的例子便是“一地兩檢”。所有人都知道要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在口岸方面“一地兩檢”是很方便。如果大家記得,以往我們沒有關閉文錦渡前,第一,你需要找一部黃巴士,在上水找一部黃巴士到文錦渡禁區,然後你需要在文錦渡的香港口岸清關,再上車往深圳,到了深圳又再要下車,經過深圳口岸等。這種事怎可能令人流、物流暢通無阻?“一地兩檢”這通關模式在“一國兩制”之內完全可行,但大家還是否記得,興建廣深港高鐵香港段,還有為西九龍高鐵站設“一地兩檢”的立法工作是有多艱辛?是否還記得有多少人說謊,說這樣就是引什麼入關,破壞香港的法治,大家不要乘搭,不知道會被送到什麼地方?但又有些人相信,令這些工作舉步維艱。同樣的“一地兩檢”,在皇崗口岸則順利通過,我們在今年年初跟深圳商討,要將皇崗、落馬洲口岸提升和優化,將整個口岸搬到深圳,深圳就會全資興建,不用我們付錢,全資興建一個新的口岸大樓,預留幾層給香港,是一個垂直的“一地兩檢”。我們要問立法會會否支持這個皇崗口岸“一地兩檢”,不然我們跟深圳市簽了約,做不到就不行了 ,所以我們就以一個政府議案的方式提交給立法會,閃電地通過,還說我們做得慢,問為什麼做得那麼慢。
這就是變化,我們每日都感受到現在這個新的---雖然立法會還未選舉,但已起了這個變化---一個比較理性、不會事事以政治掛帥、以反對香港進入、融入國家的態度為取向的立法會,能辦的事多了很多。就以它的工作量來計算,立法會由去年11月才恢復正常,到今年10月底,它休會進行換屆選舉時,我們估計會通過一共46條條例草案,遠遠打破以往紀錄;我們估計一共會通過3,100億元撥款,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這些就令行政機關可以有信心,我們認為符合市民利益的事是會做得到,不會在過程裡被人不斷抹黑或攻擊,甚至採取一些很激烈的行動,令想做的工作做不到。
有了這種政府角色、有了中央的支持、有了我剛才所說那種比較理性的環境,還是要提升能力,所以最近我跟同事研究時,我們提出了一個概念,稱為“四新”精神。什麼是“四新”精神呢?第一是空間拓新。以往很多規劃到了深圳河就要停,深圳河以北是一片空白;但在空間拓新下,我們的規劃不能夠到了深圳河以南就停,我們一定要看看深圳河對岸是什麼,我們如何可以利用一河兩岸,甚至口岸經濟帶,提升香港的經濟容量呢?我們怎樣可以用好距離流浮山只有四公里水面的前海擴區,協助香港的產業提升呢?這個空間拓新令我們突然間好像多了很多地方可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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