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啟訥:西方的雙重標準可以從三個層面來講,一是歷史層面,二是有形設施層面,三是宗教寬容層面。
從歷史層面來看,基本上歐洲國家能夠有明確記憶的歷史就是反伊斯蘭的歷史,十字軍東征就是它們跟伊斯蘭世界的戰爭。因此它們整個社會充滿了反伊斯蘭的氛圍和基礎,也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它們對伊斯蘭教的敵視、侮辱是隨處可見的。在法國發生的多起血腥衝突,都跟對伊斯蘭的仇視以及伊斯蘭的反彈有關。
從有形設施的角度來看,現在歐美的穆斯林人口在大幅增加,但我們看當地的宗教設施清真寺及伊斯蘭教育場所,數量、比例遠遠少於中國大陸的相關配置,可以說是少到可憐。如果我們用中國大陸的標準去要求它們,完全可以指責它們是宗教迫害。
再比如飲食,我們在中國大陸隨處可以看到清真餐廳,不信仰伊斯蘭教的中國同胞跟信仰伊斯蘭教的同胞出去吃飯時,一般會去清真餐廳以表示對後者宗教信仰的尊重。這是中國的傳統,被視作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在西方,就不一樣了。在美國,我很多次只能帶穆斯林朋友去猶太人開設的餐廳,因為猶太餐廳跟清真餐廳相對接近,他們找不到清真餐廳,非常困窘。
其實在台灣也一樣,台灣網民對中國大陸民族政策的指責非常多,但全台灣只有4座清真寺,這跟台灣27萬穆斯林比起來,比例小得非常可憐;如果按照中國大陸的標準,台灣應該增建400多座清真寺。我在新疆、寧夏的朋友來台灣時,他們有的人會吃20多天的吐司面包,因為沒有清真餐廳,不敢到別處吃東西。所以我不知道台灣網民在指責大陸的民族政策時,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們為何還會如此理直氣壯?
再就是精神層面來看,中國社會普遍尊重伊斯蘭文明,而我們在西方世界里看到的基本都是鄙夷貶斥,把它視作邪惡勢力,這一情況不僅在傳統文化氣氛里存在,現在在學術領域也能看到他們對伊斯蘭的鄙視。
當然,現在西方社會里也有所謂的“白左”主張對伊斯蘭、穆斯林保持寬容態度,但他們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把握,因為他們內心還是包含了對伊斯蘭、穆斯林的輕視,他們覺得伊斯蘭文明里提倡的那些價值不是他們所推崇的普世價值。他們在討論伊斯蘭價值的時候,講的還是如何拯救穆斯林婦女。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認為自己的價值比較高級,“同情”穆斯林婦女,但完全不知道應該尊重別人的文化。
我們可以看看伊斯蘭國家,哪一個不忌憚美國?即使是跟美國政治關係很好的沙特阿拉伯,那裡的普通民眾也都能看出美國對他們的輕視甚至敵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