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不按常規出牌,本是美國官場的大忌。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我們從叢林中走出,用規則代替了“叢林法則”。特朗普用破壞性的方式治理國家,出問題很正常,不出問題才不正常。“上帝欲其亡,必欲其狂”,從特朗普身上又一次得到了應驗。
亞利桑那和佐治亞州屬於傳統的紅州,這次大選卻變了顔色,除了美政治版圖正發生革命性變化之外,恐怕與特朗普的個人因素有很大的關係。前共和黨總統提名人麥凱恩來自亞利桑那,這位越戰老兵在美國廣受尊敬,但在特朗普眼里卻成為“失敗者”,多少冒犯了一大批麥凱恩的支持者,麥的妻子後來成為堅定的反特朗普派。在佐治亞州,特朗普與民權運動領袖、眾議員劉易斯(去年去世)交惡。而劉易斯有“國會良心”之稱,是與馬丁.路德.金一起打天下的人物。而剛成為佐治亞州首位黑人國會參議員的沃諾克,在埃比尼澤浸信會教堂擔任牧師,主持過劉易斯的葬禮,而那裡也是他的偶像馬丁.路德.金布道的教堂。
民主黨一旦控制參院,則意味著拜登政府全面控制府會,少了共和黨的掣肘,將有利於美國政治裂痕的修復。此前,共和黨揚言將會阻撓一些政策主張較為激進的人士進入內閣,而民主黨控局之後,這個障礙將會被清除。從歷史傳統來看,民主黨主張大政府、小社會,被拖延的基礎設施建設、加稅及健保方案等都會重新提上日程。
就中美關係而言,激進人士入閣具有兩面性。一方面,民主黨對環境問題的重視,將為中美在該領域的合作提供空間。與此同時,民主黨對基建的投入,或增發基建特種債券,為中美金融合作提供新的平台。但另一方面,雙方在人權、勞工權利等領域增加對抗的烈度。
綜合過去四十多年的中美關係實踐,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均與中國進行過重要合作,也有過激烈的衝突,不存在共和黨與民主黨誰更好打交道的問題,所謂共和黨好打交道也是一種印象而已,並沒有強大的數據支撐。而共和黨更擅長治理經濟,則是一種似是而非的說法。無論是克林頓,還是奧巴馬的經濟成績並不差。而特朗普的所謂經濟成就更多的是一種輿論宣傳。特朗普靠濫發貨幣撐起來的股市“水牛”遲早要經歷大幅度調整,只不過是市場正在尋找調整的藉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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