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偉恩說,俄國的金融信息傳遞系統稱為SPFS,中國的系統則是“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這兩個系統,一個當然是針對俄羅斯的盧布,另一個就是針對人民幣。俄國從2014年克里米亞戰爭之後,其實就在調整對外的貿易方式,盡量降低美元交易的比例,提升盧布、人民幣等多元貨幣交易計價,去降低可能面對西方經濟制裁的力道。
所以,譚偉恩指出,如果中國願意在金融信息傳遞系統上跟俄國相互支援,對俄國金融的衝擊程度也會降低。另外,這兩個系統都是中俄自己建立起來,跟SWIFT系統的全球通用性不同,比較不會受到西方系統的干擾,所以不管是要監控或追蹤,基本上都有困難,假設中俄在這方面可以達成共識,用彼此的系統去取代SWIFT,等同於SWIFT實質上對俄羅斯銀行的運作上,並沒有外界所評估的那麼困難。
其次是,俄國本身已有應變西方制裁的金融儲備。譚偉恩說明,俄羅斯在占領克里米亞戰爭開始,就已經有被西方制裁的經驗,所以早已有一系列相關的舒緩政策來因應可能制裁,比如說在戰備資產的累計金額非常可觀,且俄國“中央銀行”在內的官方銀行,也一直刻意在降低美元的儲備,加上俄羅斯出口很多石油、天然氣等能源產品,其本國以天然資源收益資助的國民福利金制度,相對完善,因此在經濟面的維持上,俄國短期是有能力支撐,這也讓西方制裁的影響受到限縮。
最後則是,俄國掌握能源產品的反制作為。譚偉恩指出,俄國掌握能源、貴金屬等關鍵原物料,對歐陸乃至於全球產業鏈將有不可測的影響。從比較直觀的經濟面跟民生面來看,先前在沒有發生俄烏戰爭之前,其實美歐跟俄羅斯的貿易額數都很可觀,特別是當中涉及到農產品、礦物、能源這些民生必需品,如今相關交易生變,相關原物料價格必然會波動上漲。
他說,當原物料價格上漲之後,企業端若長期下來吃不消,就會把終端成本轉嫁給消費者,民生必需品價格也會連帶波動,消費者在民生必需品當然是不買不可,而當民生物價上揚,消費者就會把其他非必要性的需求支出抑制,一旦此情況出現,全球市場就會出現停滯性的通貨膨脹,這個是最麻煩的地方,當這樣的負面情況出現後,全球經濟表現都會連帶受挫,俄國未必因此屈居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