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中國這一輪的擴大開放,是在確保經濟高質量發展條件下的開放,與過去40多年的開放有一些不同,新的發展模式之下匹配何種試點、改革、探索,無論是自貿區,還是自貿港可能都肩負這樣的使命。
《方案》出爐後,有香港人士擔憂海南自貿港會衝擊香港自貿港的地位,甚至有海外媒體將此放在“港區國安法”背景下進行政治化考量。其實,兩者的功能定位和發展重點有很大差異。前者以旅游業、現代服務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為主導,後者以轉口貿易和加工制造為重點。這種差異帶來更大的可能是互補,而非競爭。
實際上,多年來,“香港將被某地取代”的憂慮屢見不鮮,從上海打造國際金融中心到深圳創建先行示範區,從“滬倫通”啓動到上海迪士尼樂園開放,都曾有之。香港今日之危機的形成,并不在於中國又建設了多少個像海南一樣更加開放的自貿港,而在於多年來對自身矛盾的解決乏力,尤其“修例風波”以來,“港獨”“攬炒”“黑暴”等對香港社會、法治的破壞,已經嚴重衝擊其經濟活力。既往事實已經證明,上海和深圳的快速發展,并沒有抹掉“東方之珠”的色彩。中國經濟和市場的體量,足够容納多個“香港”的共同繁榮,這是關乎基本面的判斷,多年來并無太多疑問。
海南自貿港頂層設計的出爐,契合了多個時間點,逢世界經濟因疫情遭受重創之際,在因疫情推遲召開的中國“兩會”結束之後,也是中國深化改革開放遭遇經濟下行的關鍵期,因此備受關注。當下而論,海南自貿港還將面臨哪些困難尚未可知,但這個敢於在風浪中探索破局的地區,值得外界給予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