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宮鷹派內部雖有矛盾但反華態度高度一致。這一屆白宮的團隊成員各有特點,貿易代表納瓦羅是堅定的反華派,有一套經濟歪理,特朗普很認可。貿易談判代表萊特希澤是典型的技術派,律師出身的他在處理貿易摩擦和反傾銷案例上有豐富的經驗,如301條款調查,他就是直接的推動者。商務部長羅斯,在一副“笑面虎”的外表下,骨子里對華也是強硬派,幾次實體清單的調整,制裁都和他有關。新上任的安全助理奧布萊恩,雖然年輕,但是強硬的態度不比其他人弱,而且願意充當特朗普的馬前卒。經濟顧問庫得勒也是反華的“得力幹將”,層公開提議美國企業要加快回流,加速中美脫鈎。蓬佩奧更是特朗普的急先鋒,經常衝在前面放狠話,以獲得特朗普的重用。這些人雖然性格迥異,但時代背景相同,都迷戀美國第一,在對華態度上是一致的,簡單概括說就是一丘之貉。這個團隊有分工有合作有時也有矛盾,主要分歧是在對華制裁的力度上有所不同,在繁華問題上是高度一致的。
第三,中國的快速崛起撼動了美國的霸權地位。從現實的角度來看,美國對中國遏制戰略的形成並不完全是建立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客觀上中國的崛起,經濟快速發展也使得美國政府感到日益緊張。中國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但至少中國在三方面的變化讓美國搞感到了壓力,已是中國貿易的快速發展,世界對於中國的貿易依賴程度之深,中國產品的種類和市場占有率都以達到相當的規模。所以,美國與中國爆發摩擦以來,最先爆發的領域也是貿易方面,這就是要限制中國貿易的競爭力。
二是中國的技術進步也使得美國感到壓力。近些年來,中國在高新技術和創新方面都取得了飛躍式發展。中國企業、公司在合理合法的情況下,通過兼並、收購等方式,進行技術合作、開發,取得雙贏的效果。可是,美國政客們卻認為他們吃了虧,強調存在不公平競爭,等等。這當然是無稽之談,卻也能體現其壓力。
三是人民幣國際化的快速發展使得美國感到不安。目前,人民幣國際化的程度實際上並沒有進入深度發展的階段,只在同部分國家做了使用人民幣貨幣作為貿易結算等安排,但是,這就使得美國感到不安。因為,在國際貨幣當中,貨幣種類處在此消彼長的過程之中,人民幣使用的增多,就意味著就會波及到美元的使用份額。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體現出美國對於中國的不信任。我們一再聲稱:中國的發展永遠不會稱霸,應該受到尊重。但是,他們則會用冷戰思維思考這個問題,認為這會使美國受到了威脅。
美對華遏制戰略已經形成,中美關係難以回到合作局面。在中美關係變化中,起到關鍵作用的是2017年底美國國內的幾份報告,涉及到軍事的、安全的以及貿易的,先後對中美關係做出判斷,其結論是目前中國崛起挑戰了美國的勢力範圍,對美國形成了一種威脅,把中國定為一個主要的競爭對手或者戰略競爭對手。在疫情爆發之後,面對美國的經濟不景氣,又發生了很多新的事件,都體現了美國單方面的加碼,如通過《外國企業問責法》、進一步增加實體企業名單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