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美國對中戰略與政策對中國大陸的打擊危害程度而言,兩害相權取其輕,筆者寧願特朗普連任美國總統。特朗普其實是一個不懂經濟學、更不懂國際關係學的典型商人,他在打七傷拳,傷人也傷己;在打亂拳醉拳,既傷對手也傷盟友;因實力相對衰落,在多邊體系中難以主導併為省錢而不斷“退群”,放棄大國責任,改採雙邊單挑方式,試圖基於相對實力優勢迫使他人就範,建構有利於自己的新的遊戲規則。特朗普如此行為,一方面造成美國軟硬實力加速折損,另一方面也很難形成聯盟遏制打壓中國大陸。事實上,面對全球化形成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格局,歐盟、日本等傳統盟友也不得不謹慎行事,即便美國在近期上也不敢貿然與中國大陸破局脫鉤。而以拜登為首的建制派雖然表面上行為可預期,會相對遵循多邊規則,但更會理性思考並採取不傷及自身或盡可能少傷及自身的方式,並修復與傳統盟友關係,進而更易形成新聯盟,從而更為有效地遏制打壓中國大陸。
在美國對中戰略根本性改變的同時,民意調查及台灣歷次大選的結果都顯示,台灣社會生態已然發生了幾個重大質變:一是政黨發展方面,在“國退民進”的量變中實現了從“國強民弱”到“國弱民強”的質變;二是意識形態方面,在“藍消綠漲”的量變中實現了從“藍大綠小”到“藍小綠大”的質變;三是國家認同方面,在國家認同疏離的量變中實現了從“兩岸一國”到“一中一台”的質變;四是統獨意願方面,在“統消獨漲”的量變中實現了從“追求統一”到“追求獨立”的質變;五是統獨力量方面,在“統消獨漲”的量變中實現了從“統大獨小”到“統小獨大”的質變。
台灣社會生態的上述質變,意味著兩岸之間的主要矛盾性質也已質變,從爭奪國家代表權的(人民內部)矛盾為主演變為分裂國家主權(獨立)與維護國家主權(統一)的(敵我)矛盾為主。這衝擊到兩岸和平統一的可能性、統一的代價及統一後的治理成本。台灣早已而且經常對外宣稱“是一個獨立於中國之外的國家”,只是因中國的打壓,國家沒有“正常化”。台灣方面之所以還不敢修改中華民國憲法把大陸排除在其疆域之外,只是懾於大陸方面的強大綜合實力特別是武力。畢竟,當前多數台灣民眾還沒有達到“理念性台獨”境界,不願意犧牲生命與財產去追求“台獨”。
與此同時,面對兩岸實力的此消彼長,民進黨等綠營政治勢力深知,沒有國際勢力特別是美國的實質支援,是難以實現其所謂“國家正常化”即“台獨”分裂目標的。為此,以民進黨為代表的綠營政治勢力及其執政當局,一直在尋求與創造美國願意支援“台灣獨立”的機會與條件,包括離間中美關係,以期加速中美關係破局。綠營政治勢力深知,中美關係不破局,美國是不會出兵保護台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