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與地區盟國日本和澳大利亞之間早就建立了“2+2”部長級對話機制,日澳也早已建立外長和防長“2+2”對話機制。現在日印之間已建立副外長和副防長“2+2”對話機制,並且兩國希望升級到部長級對話機制,而印澳兩國領導人也發表聲明要建立外長和防長的“2+2”對話機制。隨著美印“2+2”部長級對話的確立,今後日印之間和印澳之間的戰略安全合作機制必將進一步升級。如果印度與日澳兩國也建立起類似的戰略安全合作機制,那麼離美日澳印四國安全聯盟的建成就不遠了。
美印克服兩國間的種種矛盾建立“2+2”對話機制,並簽署《通信兼容與安全協議》,其中一個主要目的就是要聯合制衡中國,甚至遏制中國的崛起。在對華戰略方面,美國在組建軍事同盟之外,似乎無路可走,並且好像也不希望考慮其他的道路,而只希望中國能像蘇聯那樣孤立於全球化進程之外,走一條與美國進行軍事對抗的道路。奧巴馬時期提出“跨太平洋經濟夥伴關係”,特朗普時期與中國大打關稅戰,並推出“印太”戰略,在糾集軍事同盟的同時反制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其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要將中國排擠出全球價值鏈和產業鏈條,使中國陷入閉關鎖國的狀態,進而通過軍備競賽等手段扼殺中國。從印度與美方的互動來看,印度的對華戰略與美國”印太“戰略的契合點越來越多。印度將中國作為其崛起主要威脅。印度的對華戰略不僅是要借美國的力量制衡和遏制中國,而且還要超越中國,取中國而代之。在此過程中,與美國強化戰略防務夥伴關係是印度的既定方略,正如印度外長斯瓦拉吉與蓬佩奧會面時所說的:“印度高度重視與美國的戰略夥伴關係。我們認為,美國是我們的首選夥伴。”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中印關係看起來有所緩和,雙方互動良好,在美印“2+2”部長級對話舉行之前幾天,中國國防部長剛剛訪印歸來。但從印度方面來講,這只是一種戰術性調整,而非戰略性調整。在洞朗對峙之後,由於與中國及周邊國家關係惡化,與俄羅斯的關係也因印美走進而疏遠,而美國特朗普政府的不確定性使它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而且也成為美國關稅戰打擊的對象之一,印度外交陷入尷尬境地。外交困局無疑將嚴重影響莫迪下一年的大選。在這種情況下,莫迪政府進行了外交政策的調整,分別與中國領導人和俄羅斯領導人舉行了武漢非正式會晤與索契非正式會晤,並且在香格里拉對話會上與美國拉開了距離。但當印度政府實現了外交轉圜之後,其政策又回歸老路。印度與中國和俄羅斯關係的緩和與接近反而成為其調動美國胃口,促使美國在美印雙邊關係中一系列麻煩問題上對印讓步的籌碼。
在中俄美之間,印度的外交不是左右逢源,而是多頭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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