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否加入、或者是否搞“亞洲版北約”,決定權在美國而不在日本。當年美國在歐洲組建北約,但沒有在遠東如法炮製,固然因為歐洲是冷戰的最前線,亞太情況複雜也是重要原因。直到現在,亞太地區複雜依舊,美國不得不叠床架屋地構建了很多安全機制,比如與日、韓、泰、澳等國的雙邊同盟,四邊機制,包括美澳新等國的“五眼聯盟”,以及美英澳的“奧庫斯”等等。
霍建崗認為,除非美國轉變其在亞太的安全政策方向,不惜代價要將北約擴展到亞太或者構建亞太自己的“北約”,日本目前還不太可能進入北約。
其二,北約的同盟“強度”高於日美同盟,美、歐、日的利益並非高度一致。《北大西洋公約》規定:對一個或數個締約國的“武裝攻擊”,應視為對締約國全體的攻擊,其他締約國有義務給予援助,包括使用武力。而《日美安保條約》規定:“任何一方受到武力攻擊,依照本國憲法的規定和手續,採取行動對付共同的危險。”
日本前防衛相石破茂等人就明言,所謂的規定和手續,其實就是需要美國國會的同意。北約約束力比日美安保條約強很多,這也意味著美歐對日的義務也要大許多,考慮到日本與周邊幾個國家都有領土爭端,無論是美國構建亞太北約或者北約擴大到亞太,都意味著美歐存在被動捲入涉日爭端的問題,這不符合美歐利益。
同樣對日本來說,歐洲處於亞歐大陸另一側,與日本的地緣利益並不一致,北約之所以成為北約是地緣利益的共性強,而這一點日本並不具備,反而日本有可能獨立性受到大大牽制,這也是日本領導層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一位資深歐洲問題專家對“補壹刀”表示,對於特拉斯和北約的表態,我們更應該警惕。西方尤其是美英,一直就想把俄烏和台海問題聯繫起來。
自從俄烏衝突爆發以來,美國國內一直在討論,當俄羅斯威脅明顯上升後,如何處理美國全球戰略目標中“同時應對中俄”的問題。有一種觀點是,要將中俄捆綁在一塊對待,這樣省得美國精力分散。如果區分對待,美國同時朝兩個方向發力,從美國的能力和投入來講都是不划算的。
英國外長特拉斯的表態,顯然是理解到了美國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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