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祗有我們才會說“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在第一次海灣戰爭結束之後，美國人將其稱為“新世界秩序”。美國一直鼓吹“自由國際秩序”，但這裡的“自由”實際指的是“新自由主義”。在鼓吹“新美國世紀”的新保守主義者看來，“基於規則”永遠只適用於其他國家，而不適用於美國。在蘇聯共產主義結束後的30年裡，美國始終處在某場戰爭之中，甚至經常同時參與多場戰爭；為了維護我們所說的“規則”，美國在“反恐戰爭”中將國防預算提高到了冷戰高潮時期的1.5倍，同時還單方面取消了所有與蘇聯簽訂的軍備控制協議，並且沒有為其找到替代品——哪裡稱得上基於規則？因此，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認為2022年出現了從和平到戰爭的“時代轉折”。
“狂熱分子”需要冷靜
問：經濟可能出現衰退，很多人甚至擔心發生大蕭條。您認為中產階級會萎縮嗎？
答：我可以看到許多風險和可能性，包括幾年前還不會有人想到的那些。我堅信，祗有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無序、一個危險混亂的中間階段之後，新的秩序才會形成。在這個階段存在各種可能性。我得嚴肅地說明，在這捧可能性的花束中也包括在歐洲使用戰術核武器，它可能導致長期的人口大量死亡以及同樣長期的大片土地無法居住的情況，帶來完全無法預料的經濟、政治和社會後果。因此，我認為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讓雙方陣營中非常激進的狂熱分子——他們越來越傾向於不惜一切代價毀滅對方——冷靜下來，而且越快越好，以免歐洲再像現在一樣，由於某個圍繞著蘇聯遺產的邊境爭端而持續沉淪，然後兵戎相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