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地區的阿拉伯國家拒絕加入美國的行列,在烏克蘭問題上對俄羅斯施壓,莫斯科和特拉維夫之間存在政治衝突,俄羅斯在該地區有了新的軍事和經濟盟友,莫斯科與鄰國貿易關係的擴大。這些都表明,西亞長期以來一直經歷著新的變化。從速度和時機的角度來說,這些變化對美國和西方國家來說具有潛在的危險性。
經濟層面上,俄羅斯與中國以及與其鄰國達成貿易協議,穿過伊朗建立起一個南北走廊;政治層面上,敘利亞和朝鮮承認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的獨立,表明俄羅斯早就在該地區啟動了招募戰略。
但當時拜登正忙著用瑞典和芬蘭的北約成員資格問題威脅莫斯科。在此之前,美國可恥地從阿富汗撤軍表明,西亞地區對美國來說不再重要,但劇變導致人們重新開始關注該地區。
美國民主黨政府認識到該地區在國際關係領域的重要性已經為時已晚,因為阿拉伯人與猶太復國主義政權的關係日益密切是一個重大的新問題。
拜登政府認為,隨著阿拉伯人和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彼此靠得更近,並建立起針對伊朗的統一戰線,德黑蘭最終將不得不屈服於美國在《聯合全面行動計劃》(即伊核協議)中提出的要求。在沒有《聯合全面行動計劃》中的經濟好處的情況下,伊朗只會繼續履行協議中的義務。如果對德黑蘭施壓奏效,那麼將一小部分石油收入歸還我們國家可以永遠解決地區對抗的問題,並讓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及其阿拉伯盟友占據上風。然而,該地區阿拉伯國家與猶太復國主義政權關係正常化進程十分復雜,伊朗更積極的地區外交導致西亞區域各國與伊朗的經濟關係乃至德黑蘭、北京和莫斯科之間的經濟關係進一步改善,這完全打亂了白宮對該地區的考量。
事實上,可以明確說明的是,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除了擾亂東歐和歐亞大陸的地區秩序之外,還首先在西亞造成了後果,導致美國在該地區的行動變成漫無目的的被動反應,或者充其量是輿論宣傳的被動反應。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西亞的地區秩序是被打亂了,還是該地區正在走向一種美國再也無法製造混亂的秩序?看來第二個問題更值得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