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西來自亞利桑那州的納瓦霍部落,11歲時她被送往聯邦政府開辦的托拉尼湖原住民學校,之後又轉學到新墨西哥州的溫蓋特堡。貝西說,原住民寄宿學校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經歷,她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克服創傷。根據加拿大官方的調查,高達37%的原住民學生坦言曾遭遇不同程度的性侵害和性騷擾。
魂歸故里 美式“漂白”何時止步?
對於失去一代代孩童的原住民部落來說,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陰影是否能消散嗎?在南達科他州的玫瑰花瓣原住民保留地,不久前舉辦了一場遲到百年的葬禮。今年七月,9名原住民學生的遺骸,在歷經多年的申請後,從兩千多公里外的卡萊爾寄宿學校遷回部落。根據回遷流程,部落需提供遺骸所屬人的親屬關係證明。魂歸故里本是超越文明的訴求,但掌握相關記錄的美國內政部卻拒絕提供便利。
自上世紀60年代起,“印第安人領養計劃”逐漸取代了寄宿學校的位置。美國各地的福利機構以“監護人不稱職”,甚至是“住所過於擁擠”等借口把原住民兒童強迫送進福利院。根據美洲印第安人事務協會的數據,在20世紀中期的30年間,三分之一的原住民兒童被迫和家人分離。
美國國會最終在1978年通過《印第安兒童福利法》,確保原住民部落有權介入兒童監護糾紛。然而直到今天,這項聯邦法案的落實情況並不樂觀。在南達科他州,原住民兒童占兒童總數不到9%,但在寄養系統中的比例超過50%。這意味著一個原住民兒童被寄養的可能性是白人兒童的11倍。目前南達科他州年均有700多名原住民兒童被劃入寄養系統, 其中九成被白人家庭領養。
與原住民兒童“作戰”的背後
無論是寄宿學校政策,還是寄養政策,目的都是為了把原住民兒童帶離部落,這些異途同歸的做法是否有更隱秘的目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