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在處理對美和對華關係方面也有平衡的考量。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是,匈牙利、希臘和波蘭等三國一方面和中國在“17+1”合作框架下保持合作;另一方面三國與美國達成協議,支持美國增加在三個國家的軍事存在。
再以5G為例,歐盟避免“選邊站隊”,既沒有完全禁止華為參與歐洲的5G網絡建設,同時也通過在歐盟、成員國層面層層立法設卡,加強對外資的審查和監督。
在氣候變化、世貿組織改革和伊朗核協議等議題上,歐盟仍將中國視為關鍵的合作夥伴。不過,在市場准入、公平競爭、知識產權、投資和保護數字隱私等方面,歐盟希望加大與中國的溝通渠道和力度。
三是歐盟正在放低姿態,重返非洲。法國前外長羅貝爾•舒曼認為,歐洲在非洲的實際作用和理應發揮的作用相去甚遠。5月是《舒曼宣言》發表70周年,然而宣言中“動用最大資源,發展非洲大陸”的諾言並未實現。近年來,在應對氣候變化、移民管理和打擊極端恐怖主義等事務上,歐洲日益需要非洲的合作。前任歐盟外交與安全高級事務代表莫蓋裡尼毫不掩飾地表示,“投資非洲,就是投資歐洲的安全”。馮德萊恩領導的“地緣政治委員會”深諳此道,上任伊始便出訪埃塞俄比亞,以凸顯對非洲的重視。
總的來說,歐盟的外交宏圖能走多遠,還有待進一步觀察。很大程度上說,歐盟外交的走向將取決於能否最大程度降低疫情帶來的不確定性、法德雙擎與歐盟機構間的合作能達到怎樣的厚度。
(來源:海外網 作者:曹慧,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副研究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