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耳邊會有很多聲音要求美國更多的行動。2020年的拜登獲勝也伴隨著新保守主義的回歸。許多最糟糕的外交政策鷹派加入了民主黨,而共和黨亦爭先恐後地超越民主黨人對普京的敵視態度,努力讓拜登在即將到來的中期選舉中顯得軟弱無力。因此,前特朗普國家安全顧問約翰·博爾頓(現代歷史上最糟糕的鷹派之一)在 MSNBC電視台一本正經地向我們講,拜登幾周前未能將美國軍隊部署在烏克蘭令人遺憾。除非普京立刻收手,否則國會、五角大樓、間諜機構、拜登的內閣和他自己的民主黨領袖都將要求美國對俄進行軍事打擊。一些人甚至呼籲美國軍隊捲入陸戰中保衛烏克蘭。
約翰·肯尼迪在擔任總統的短暫歲月中也面臨著類似的壓力,肯尼迪是新英格蘭的自由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而不是新保守主義者。他真誠地憎惡在與蘇聯的衝突中使用核武器,他與赫魯曉夫秘密溝通以避免發生這樣的衝突,並設法將美國從1961年柏林的坦克對峙中帶回來。
他同樣拒絕了五角大樓和中央情報局支持老撾傀儡政府的呼籲。他相當堅定地反對越戰的升級,否決五角大樓一再要求派出數千名地面部隊的建議。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象,他在1964年的連任將使他在政治上獲得自由,從而令美國完全從東南亞脫身。
在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期間,肯尼迪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後者要求其對這個貧窮的小國使用導彈。國務卿迪安·臘斯克、國防部長羅伯特·麥克納馬拉、中央情報局副局長理查德·赫爾姆斯、參謀長聯席會議,以及一位名叫勒梅的將軍,都極力要求採取行動。他們認為肯尼迪對古巴的封鎖極其薄弱,一名中央情報局特工稱肯尼迪未能對古巴發動核打擊是“叛國行為”。勒梅將其比作慕尼黑會議的綏靖者。甚至,他自己的副總統林登·約翰遜都不是他的盟友,他唯一值得信賴的知己是他自己的兄弟,司法部長羅伯特·肯尼迪。
像特朗普一樣,肯尼迪面臨著來自內部的幾乎形成叛變的攻擊和詭計:來自他自己的內閣、行政機構、軍事指揮官,尤其是中央情報局。
拜登不是肯尼迪。很明顯,拜登一點也不具備肯尼迪的智慧、勇氣、膽量、活力及理想主義。他終其一生都是政治騙子和黨派分子,寄生於華盛頓特區。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甚至可以成為參議員,更不用說成為總統,這是對我們制度的諷刺。但至少目前,他是反對約翰·博爾頓的理性聲音。 |